茶,笑容可掬、语气诚挚:“二郎近日登门所为何来,本王心中有数,只不过此事因吾家孽子而起,实

则另有乾坤。”

房俊低头看了一眼茶杯,没喝,抬起头看着李元轨:“霍王殿下这是在推卸责任?”李元轨收起笑容,正色道:“我李元轨虽不敢自称英雄,却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,敢作敢当。若此事当真为吾家孽子所为,当即交由二郎处置,要杀要剐悉听

尊便。可此事背后极其复杂,所涉极多,未必没有借二郎这柄快刀来斩本王的用意,万一仓促之下坠入敌人彀中,岂不是亲者痛而仇者快?”

房俊摇摇头:“不过是殿下自说自话而已,谁能当真?无论是否有人幕后主使,令郎都是最直接的那一个,何不将其请出来说话?”

李元轨沉下脸,目光凌厉的盯着房俊,缓缓道:“果真半点颜面都不留?”

他以为自己这般礼贤下士、委曲求全,又剖析真相、分析利弊,房俊总归是要给自己这个亲王几分面子,孰料鸡同鸭讲,这厮居然油盐不进。

房俊奇道:“殿下这话说的有意思,是令郎不给我房俊颜面在先,怎地殿下还怪罪我了?”

李元轨叹气道:“犬子无状,险些冲撞长乐殿下,的确是罪有应得。只不过念在他年岁尚轻,懵懂无知,可否放他一马?”

房俊反问道:“不知令郎贵庚?”

李元轨一愣,旋即意识到不妥,沉吟不语。

房俊笑道:“瞧瞧,您也知道年轻不是借口对吧?据我所知,令郎今年二十五了,不仅妻妾成群,而且儿子都生了好几个……他比我还大好几岁呢。”

李元轨不知说什么好,只能苦笑道:“二郎天资绝顶、才华横溢,乃百年不遇之奇才,犬子愚钝,如何相提并论?”

房俊沉下脸,看着李元轨:“殿下,给脸不要脸了是吧?”

李元轨霍然变色,气势勃发,怒道:“你跟谁说话呢?”

房俊半点不惧:“敬着您,称您一声殿下,若是不敬您,此刻纵然啐您一脸,你能奈我何?人不知自丑,马不知脸长!好一个糊涂的老东西!”

起身一脚将茶几踹翻,茶具滚落在地摔得粉碎。

悠扬的歌舞戛然而止,乐师与歌女们都懵然往来,不知两人为何从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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